1我穿进了那本让我熬夜痛骂的虐文小说里，成了里面那个小白花女主。书里的她，
是尚书府的嫡女，温婉善良。却敏感脆弱，遇事只知垂泪，从不敢辩解半句。在众人眼中，
她便是那最好***的软柿子。被庶妹设计污蔑，她不敢言；偷听到未婚夫靖王对她的鄙薄，
她只会抹泪跑开；甚至连府中下人都敢给她脸色看。但我是谁？我可是在关外的大女人！
这般委屈自个儿？门都没有！“姐姐还在午睡？莫不是昨夜又偷偷跑去私会靖王殿下，
这才累着了？”“嫡姐就是这般不知礼数，尚未出阁便如此不知检点，
平白带累了我们尚书府女儿们的名声！”我睁眼，
便见两个穿着锦罗绸缎、珠翠满头的少女立在床前。眼神倨傲，满是讥诮。根据原主记忆，
这场景再熟悉不过——日常的羞辱与挑衅。为首的便是原主的庶妹，江怜心。
旁边是她的跟班，另一个庶妹江惜玉。我尚未完全起身，
那江怜心竟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今日便叫姐姐醒醒神！”我眉头一皱，敢打我？
电光火石间，手腕一翻，便抓住了她挥来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变了脸色。“啊！
你……你敢还手？！”她惊怒交加，试图挣脱，却动弹不得。我扯了扯嘴角，手上加力，
几乎能听见她腕骨作响。东北长大的姑娘，手上功夫岂是这些深闺**能比的？“还手？
”我轻笑，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冷冽如冰。“妹妹这话说的，长姐如母，
我不过是教教你，何为尊卑，何为规矩！”话音未落，我另一只手已迅如闪电般挥出。“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江怜心那张娇嫩的脸上。她被打得一个趔趄，
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中瞬间涌上泪水和水汽。江惜玉吓得尖叫：“江清月！
你疯了！竟敢打怜心姐姐！”“打便打了，还要挑日子不成？”我慢条斯理地起身，
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眼神扫过她们。“怎么，只许你们日日来我这儿吠叫，
不许我清理门户？”我逼近一步，气势凌人：“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这尚书府嫡女的名头，
是摆着好看的？”江怜心被我眼中的厉色慑住，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等着！
我定要告诉爹爹和母亲！”“去啊！”我毫不在意，甚至带着几分鼓励，
“正好让父亲评评理，看看是谁先动的手，是谁不敬嫡姐，口出恶言。
看看父亲是会罚我这个‘不知礼数’的嫡女，还是你们这两个‘以下犯上’的庶女！
”两人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们惯常欺辱原主懦弱，何曾见过这般阵仗？
我懒得再与她们纠缠，挥挥手如同驱赶苍蝇：“滚出去。日后若再敢踏进我这院子半步，
口出不逊，便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我这人脾气不好，关外学来的手段，
怕是你们消受不起。”两人被我眼中的狠厉吓得一哆嗦，终究是没敢再说什么，
灰溜溜地互相搀扶着跑了出去。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这府里的空气，
都带着一股子压抑。原主到底是怎么在这虎狼窝里活得那般小心翼翼的？用了两日时间，
我才将这具身体的身份和周遭关系理清。江清月，尚书府嫡女，母亲是已故的原配夫人。
父亲江尚书忙于朝务，对她疏于关心。继母王氏表面慈和，实则暗中纵容庶女们欺压她。
而她那所谓的未婚夫，便是靖王宇文轩。他与原主算是青梅竹马，原主对他情根深种，
他却若即若离，一边享受着原主的痴恋，一边又与吏部侍郎之女、京城才女林婉儿暧昧不清。
那林婉儿，便是这书中世界的“女配”，心机深沉，没少暗中给原主下绊子。
原主便是被这层层束缚和恶意压得喘不过气，最终香消玉殒。
我抚摸着妆台上那支略显陈旧的玉簪，那是原主生母的遗物。“既然我来了，
便不会再走你的老路。
”我对着镜中那张与我原本英气面容截然不同的、精致却带着怯懦的小脸低语。“从今日起，
江清月，便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小白花。”2几日后的家宴，靖王宇文轩竟也来了。饭桌上，
继母王氏笑着提起我与靖王的婚约：“说起来，清月与靖王殿下自小相识，
这婚事也是陛下早年便钦点的，当真是天作之合。”若是原主，此刻早已羞红了脸，
低下头去。我却只是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翡翠虾仁，细细品尝。果然，宇文轩眉头微蹙，
放下了筷子，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王夫人慎言。本王与清月妹妹虽自幼相识，
却只有兄妹之情。此事日后莫要再提，以免坏了清月妹妹的清誉。”他这话一出，
席间气氛顿时凝滞。江尚书脸色有些难看，王氏则故作尴尬地掩唇。我心中冷笑，这男人，
既要靠着婚约绑住尚书府的支持，又想在林婉儿面前扮演情深，天下好事岂能都让他占了？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接话时，我轻轻放下玉箸，发出清脆一声响，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袅袅起身，脸上挂着得体却疏离的微笑。“父亲，母亲，王爷。
”我声音清晰，不卑不亢，“今日既然话说到此处，女儿便也表个态。”我看向宇文轩，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我会开口。“王爷所言极是。幼时戏言，岂可当真？
清月与王爷，确实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我语气平稳，
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若因昔日长辈戏言，耽误了王爷觅得真正良缘，
那便是清月的罪过了。今日，便借这杯茶，愿与王爷说清，此后婚约之事，就此作罢，
各自婚嫁，互不相干。”说完，我举起茶杯，对着宇文轩示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席间一片寂静。宇文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紧紧盯着我，
眼神复杂，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被抢先一步、失了掌控的恼怒。“清月，
你……”他欲言又止。我放下茶杯，笑容依旧：“王爷不必多言，清月明白。
也祝王爷早日寻得心中所爱，琴瑟和鸣。”我这话，无异于当众给了他一个软钉子。
他若再纠缠，便是他不懂分寸了。江尚书轻咳一声，终究是官场老手，
立刻打圆场：“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说了，那此事便依他们吧。王爷，小女无知，还望海涵。
”宇文轩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无妨。”这顿饭，
最终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中结束。离席时，宇文轩经过我身边，脚步微顿，压低声音，
带着一丝警告意味：“江清月，你今日是何意？”我抬眸，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忽然弯起唇角，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无声地说道：“傻……逼。”他瞳孔骤缩，
脸上瞬间布满寒霜。看着他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我心情大好，
甚至觉得今晚的饭菜都格外香甜。3不久后，宫中举办赏花宴。我知道，
这是情节的一个重要节点。果然，
在***僻静处“偶遇”了宇文轩和他的几个世家子弟朋友。我本想避开，
却听到他们肆无忌惮的议论声。“宇文兄，你那小未婚妻今日怎没缠着你？”一人调笑道。
宇文轩冷哼一声，语带不屑：“提她作甚？不识抬举。”另一人附和：“就是，
江家那位大**，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性子木讷无趣，哪比得上林**才情出众。
要我说，是她配不上宇文兄。”我躲在假山后，舔了舔后槽牙。忍？那是原主的作风。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大大方方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我当是谁在此高谈阔论，
原来是靖王殿下和几位公子。”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人见到我，脸上瞬间闪过不同程度的尴尬与慌乱。宇文轩更是脸色一沉，
率先发难：“江清月，你偷听我们说话？”我嗤笑一声，
目光扫过刚才嚼舌根的几人：“偷听？这***是陛下之***，诸位在此高声喧哗，
我想听不到都难。倒是诸位，背后议论他人，便是君子所为？
”那个说我“配不上”的公子哥，脸上挂不住，强辩道：“我们……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
”“实话？”我挑眉，一步步走近他，气势迫人，“公子所谓的实话，便是罔顾事实，
信口雌黄？我江清月再是不济，也是陛下亲封的尚书府嫡女，容得你在此肆意评判？
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他被我骂得脸色通红，梗着脖子想反驳。我不给他机会，
继续道：“诸位皆是读书明理之人，却在此行此长舌妇人之举，真是令***开眼界。
莫非诸位平日里学的圣贤书，便是教你们如何背后贬损他人？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宇文轩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靖王殿下，
与这等背后道人是非之辈为伍，您的眼光，还真是……独具一格。”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昂首离开。走出几步，
还能听到身后传来宇文轩压抑着怒气的低吼和其他人慌乱的解释声。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跟我斗？你们还嫩点。赏花宴的重头戏，是才艺展示。我知道，这是林婉儿精心准备的舞台，
也是她意图让我出丑的场合。果然，继母王氏“慈爱”地替我报了名，弹奏古琴。
原主琴艺尚可，但绝不出彩，而林婉儿的琴技却是京城一绝。若按原情节，
我必会在此沦为她的陪衬。但我岂会如她所愿？宫宴之上，轮到我时，我起身，
却并未走向那架古琴。我对着御座上的帝后盈盈一拜：“陛下，娘娘，古琴雅致，
却非臣女所长。臣女生于关外，长于草原，愿献上一曲草原战舞，以展我朝边塞儿女之豪情，
愿我朝国泰民安，边疆永固！”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闺阁女子跳战舞？闻所未闻！
皇帝却似乎来了兴趣，抚须道：“哦？草原战舞？朕倒是未曾见过。准了！
”我褪去外罩的纱衣，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便于行动的红色劲装。青丝高束，
仅以一根玉簪固定。没有音乐，我以掌击节，口中哼唱起苍凉辽阔的草原长调。步伐铿锵，
动作刚柔并济，时而如鹰击长空，时而如骏马奔驰。没有女子的娇柔，
只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与不输男儿的英气。一舞毕，满场寂静。随即，皇帝抚掌大笑：“好！
好一个草原战舞！英姿飒爽，不让须眉！江爱卿，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皇后也笑着点头：“此女心性，与众不同。”我微微喘息，行礼谢恩。目光扫过台下，
林婉儿脸色苍白，手指紧紧绞着帕子。宇文轩则怔怔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京城众人眼中那个唯唯诺诺的江清月，已经死了。林婉儿岂会甘心？
她借口邀我品鉴新得的画作，将我引至一处偏僻水榭。我知她有诈，却欣然前往。果然，
行至廊桥，她脚下一“滑”，惊叫着向我倒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尖锐的发簪，
直向我脸颊划来！好狠毒的心思！想毁我容貌？就在这一瞬间，我非但不退，
反而迎上前半步，手腕一翻又扣住她持簪的手腕，顺势一带一拧！“咔嚓”一声轻响，
伴随着林婉儿凄厉的惨叫，那发簪“叮当”落地。我同时脚下看似不经意地一绊。“噗通！
”水花四溅。落水的，是她。我站在廊桥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水中扑腾、狼狈不堪的林婉儿。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哎呀！
林**！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快来人啊！林**落水了！”附近的宫人侍卫闻声赶来，
七手八脚地将成了落汤鸡的林婉儿捞了上来。她浑身湿透，发髻散乱，妆容糊了一脸，
哪还有半点才女的风范？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是你！是你推我！”我立刻红了眼眶，
泫然欲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颤抖：“林**，你……你怎么能冤枉我？
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我……我还想拉你来着，
谁知你…你却失足掉了下去……诸位都看到了，我离她尚有一步之遥，如何推她？
”赶来的众人看着我们之间的距离，以及我“柔弱无助”的模样。
再对比林婉儿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天平自然倾向了我。更何况，那根掉在地上的尖锐发簪，
也被眼尖的宫人拾起，呈报上去。意图毁容，自食其果。林婉儿这次，
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事虽未明着追究，但林婉儿狠毒善妒的名声，
却悄悄在贵族圈子里传开了。而宇文轩，似乎也因为此事，对林婉儿生了些许芥蒂。
经此一事，府中那些原本看人下菜碟的下人，见了我无不恭恭敬敬，再不敢怠慢。
连江怜心姐妹，见了我都绕道走。我站在院中，看着湛蓝的天空。这古代的天空，
似乎也没那么压抑了。第一步，立威，成了。4水榭风波后，林婉儿消停了几日。但我知道，
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几天，京城里便开始流传起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尚书府那位嫡女，在宫里行为不端，冲撞了贵人！”“何止啊，
据说她性子跋扈，连靖王殿下都敢顶撞，毫无闺秀风范。”“生在关外，怕是没什么教养，
空有一张脸罢了……”这些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刻意抹黑我宫宴献舞的英姿，
扭曲我反击林婉儿的自卫行为。继母王氏假意忧心忡忡地来找我：“清月啊，
外头那些话……唉，你一个女儿家，名声最是要紧，这可如何是好？”我正对镜描眉，
闻言头也没回，语气平淡：“母亲何必忧心？清者自清。倒是这些流言……来得蹊跷，
仿佛有人刻意散播似的。”王氏脸色微变，
强笑道：“怎么会……许是有人嫉妒你得陛下皇后夸赞吧。”我放下眉笔，转身看她，
目光清澈却带着洞察：“是吗？那这人可真是心思歹毒。不过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我岂会坐以待毙？当日下午，我便递了牌子求见皇后娘娘。理由？感念娘娘当日赞赏，
特将草原战舞的精要与祈福寓意，详细撰写成册，并附上几样关外养生健体的方子，
献给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皇后娘娘何等精明，自然明白我的来意。她收下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