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到大山里的第十年，终于等来了我的“买家”。养父母为了给儿子凑彩礼，
要把我卖给邻村五十岁的瘸子。在我被拖上三轮车，即将被拉走的那一刻，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叮！检测到宿主拥有‘天生坏种’潜质，
‘反派行善’系统绑定成功！】【本系统旨在引导反派做好事，任务失败将有电击惩罚。
】【新手任务：请在三分钟内，让买家主动退货，并让他赔偿您精神损失费。
】我看着眼前流着哈喇子，一脸***笑的瘸子，笑了。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叔，我爹是警察，他追查人贩子十年了，
手机里有你的照片，他说抓住你，要把你第三条腿也打断。”瘸子脸色煞白，
当场就把我从车上推了下去，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还扔下二百块钱：“晦气！
这钱当我喂狗了！”养父母傻眼了。我捏着那二百块钱，听着脑海里的奖励提示音，
笑得更开心了。游戏，开始了。1“钱！我们的钱！”养母张翠芬扑过来，
想抢我手里的二百块钱。我侧身躲过，她的肥胖身躯扑了个空，摔在泥地上，
像一头发怒的母猪。“你个赔钱货！丧门星！敢躲！”养父李大根抄起墙角的扁担，
恶狠狠地朝我抡过来。风声呼啸，带着要把我骨头打断的力道。我没躲。十年来，
这种毒打我早就习惯了。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把那二百块钱塞进自己破烂的口袋里。
“打死我。”我说，“打死我，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扁担停在我头顶半寸的地方。
李大根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血丝。“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他气得浑身发抖，
却不敢真的打下来。我死了，他们就彻底没了换彩礼的指望。“爹，娘，你们别生气。
”我那宝贝“哥哥”***从屋里晃出来，一脸不耐烦。“一个丫头片子，跑不了。
先把她关进柴房，饿她几天，看她还嘴硬不嘴硬！”张翠芬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唾沫，
怨毒地盯着我。“对！关起来！饿死这个小**！”我被他们粗暴地推进了柴房。
门“哐当”一声锁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点光。黑暗和霉味瞬间将我包裹。
**着冰冷的墙壁坐下，听着脑海里的声音。【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养父母的私房钱位置信息。】一张简陋的地图出现在我脑海里。
红点标注的位置，是猪圈最角落的那块松动的砖头下面。我扯了扯嘴角。真是个好地方，
跟他们绝配。【叮！新任务发布：请在24小时内，‘偷’走村支书家的账本。】村支书？
王富贵？那个总是笑眯眯，背地里却把村里女孩当牲口一样卖来卖去的伪君子？
他的账本……我心里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系统，你可真是我的好搭档。夜里，
我用藏起来的铁丝撬开了柴房的锁。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几声狗叫。我像个幽灵，
悄无声息地溜到猪圈。那股恶臭让我几欲作呕，但我忍住了。我搬开那块松动的砖头，
下面果然有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三百二十六块五毛钱。
这就是他们准备给***娶媳妇的全部家当。我把钱揣进怀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是他们欠我的。接着，我摸黑朝村东头的村支书家走去。王富贵家是村里唯一的二层小楼，
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在这黑暗的山村里，显得格外诡异。我绕到后院，
他家的狼狗开始狂吠。“谁！”屋里的灯亮了。我迅速躲进柴火堆里。
王富贵骂骂咧咧地走出来，踢了狗一脚。“叫什么叫！大半夜的！”狗委屈地呜咽两声，
不敢再叫。王富贵打着哈欠回了屋。我等了很久，直到屋里的灯再次熄灭。机会来了。
2我从柴火堆里出来，学着猫的样子，手脚并用，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二楼的阳台。
王富贵的书房窗户没关严。我屏住呼吸，一点点把窗户推开，翻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书桌上很乱，文件、报纸堆得到处都是。
【系统提示：账本在书桌右侧第三个抽屉，上了锁。】我拉了拉抽屉，果然纹丝不动。
这难不倒我。我从头上拔下一根发夹，掰直，**锁孔里轻轻拨弄。这是我为了逃跑，
练了无数次的技能。“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抽屉里只有一个黑色的硬皮本。
我迅速翻开。第一页就让我瞳孔紧缩。“腊月十三，送走南村二丫，得款三千，
分李大根家五百，余二千五。”“正月二十，西头张寡妇女儿，十六岁，谈妥价格八千，
定金一千。”“三月初五，林家傻儿子买来一女，水灵，转手可卖一万五……”一笔笔，
一行行，记录着这个村子最肮脏的罪恶。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被毁掉的女孩，
一个破碎的家庭。我看到了我的名字。“十年前，五岁女娃，来源：‘老鬼’，成本五百，
转卖李大根家，收一千。”‘老鬼’……这个名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原来，
我只值五百块钱。原来，这个村子从上到下，都是人贩子的帮凶。他们每一个人，
都分食过我们这些被拐女孩的血肉。我恨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天生坏种’潜质被激活。】【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初级***。】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大脑。
代码、程序、网络协议……我瞬间理解了它们。我把账本塞进怀里，像来时一样，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富贵家。天快亮了。我没有回李大根家，而是躲进了后山的山洞。
这是我以前逃跑时发现的秘密基地。我拿出从李大根家偷来的三百多块钱，
又拿出从瘸子那里“赔偿”来的二百块。五百多块。在这座大山里，这是一笔巨款。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不是逃离，我要的是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叮！
新任务发布：请用‘诈骗’手段，获取养父母准备给儿子娶亲的全部彩礼。
】我看着这个任务，笑了。系统，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要娶的，是隔壁村的翠花。
翠花家要一万块彩礼，少一分都不行。李大根夫妇为了这一万块，愁得头发都白了。
他们卖了我，也才凑了五千，还被我搅黄了。现在，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去镇上银行***。
我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把这笔钱，“心甘情愿”地交给我。我用“初级***”，
侵入了镇上唯一一家网吧的系统。然后，用一个虚拟号码，给李大根发了一条短信。“李哥，
我是‘老鬼’。最近风声紧，我准备带兄弟们去南方避避风头。手头有点紧，
你那儿先借我一万周转一下，回头给你带个更水灵的儿媳妇回来，保证比翠花强百倍。
钱打到这个卡号上就行。”‘老鬼’，就是当年把我卖到村里的人贩子头头。
他是李大根唯一敬畏的人。这条短信，足以让他深信不疑。至于卡号，
是我在网上找的一个即将失效的公益捐款账户。这个账户的收款方，
是国内最大的反***基金会。做完这一切，我扔掉了那张临时的电话卡。现在，
只需要等待。等待李大根夫妇，亲手把自己的希望，送进地狱。3两天后，
我估摸着李大根已经从银行贷到了款，便悄悄潜回了村子。我没有回家，
而是躲在邻居家的柴火垛后面，远远地观察着。中午时分，
李大根和张翠芬鬼鬼祟祟地出了门，直奔镇上。他们的脸上，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兴奋和贪婪。显然，他们相信了“老鬼”的短信。相信可以用这一万块，
换来一个“更水灵”的儿媳妇。我冷眼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没有丝毫怜悯。愚蠢，且贪婪。
活该。下午，他们回来了。脸上的兴奋变成了焦躁和不安。“他娘的，怎么还没回信？
”李大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会是骗子吧？”张翠芬一脸担忧，“那可是一万块啊！
我们全部的家当！”“闭嘴！‘老鬼’是什么人？他会骗我？
”李大根一巴掌扇在张翠芬脸上，“再敢咒我，撕烂你的嘴！”张翠芬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他们等了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老鬼”杳无音信。他们终于意识到，
自己被骗了。那天晚上，李家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嚎和打骂声。张翠芬坐在地上，
像个疯子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的钱！我儿子的彩礼钱啊！没了！全没了！
”李大根则像一头困兽，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冲出来，一脚踹在李大根心口。
“你个老不死的！连钱都看不住！我不管！你们必须给我想办法！不然我这辈子就不认你们！
”一家人，乱成了一锅粥。我站在山坡上，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一片平静。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超强记忆力。】大脑一阵清凉，无数被我遗忘的童年碎片，
开始变得清晰。我记起了五岁那年，在公园里，一个拿着糖葫芦的男人。
记起了被塞进面包车时，嘴被捂住的窒息感。也记起了，我手腕上那个银色的，
刻着“安安”两个字的小手镯。那个手镯，在我被卖到李家的第一天，就被张翠芬抢走了。
她说要拿去给她儿子***玩。【叮！新任务发布：在全村人面前，揭露村支书王富贵的罪行。
】这个任务，正合我意。我深吸一口气，走下山坡。是时候，拉开这场审判的大幕了。
我直接走向村委会的大喇叭。那是村里用来广播通知的，声音能传遍每一个角落。
我打开开关，拿起话筒。刺耳的电流声瞬间响彻整个村庄。“喂？喂！山湾村的各位，
晚上好啊。”我的声音，通过大喇叭，清晰地传了出去。村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我是林晚。被你们卖到李大根家，
叫了十年赔钱货的那个女孩。”我顿了顿，能想象到村民们错愕的表情。“今天，
我想给大家念点东西。”我拿出那个黑色的账本。“腊月十三，送走南村二丫，得款三千，
分李大根家五百……”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念着。每念出一个名字，一个日期，一个金额，
整个村子就死寂一分。我听到了有人家的窗户被猛地关上。听到了压抑的惊呼和咒骂。
“……十年前，五岁女娃，来源：‘老鬼’，成本五百，转卖李大根家，收一千。
”念到我自己时，我停了下来。“王富贵***，这账本，你还认得吗？”“你这个小**！
***什么！”王富贵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他家传来，他带着几个人，正朝村委会冲过来。
我笑了。“***？那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你家床底下，
是不是还藏着更多没卖出去的女孩的身份证？”“你敢不敢让警察来搜一搜，
看看你的银行账户里，有多少来路不明的黑心钱？”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带着一种快意的疯狂。“王富贵！李大根！张翠芬！还有你们每一个人！
”“你们的安稳日子，到头了！”话音刚落，村口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越来越清晰。红蓝交替的警灯，划破了山村的黑暗，像一把把利剑，刺向这片罪恶的土地。
我早就用那部捡来的老年机报了警。并且，将账本的关键几页拍下来，
发给了市***的公开邮箱。王富贵等人，僵在了原地。脸上血色褪尽。游戏，
进入了新的阶段。4警察的到来，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了整个山湾村的恐慌。
王富贵第一个被戴上了***。他瘫软在地，
念叨：“假的……都是假的……是她污蔑我……”警察从他家搜出了厚厚一沓女孩的身份证，
还有好几个被囚禁在地下室，尚未“出手”的女孩。铁证如山。接着是李大根和张翠芬。
当警察找上门时，张翠芬直接吓尿了裤子，瘫在地上，一股恶臭传来。李大根还想反抗，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被一个年轻警察一脚踹在腿弯，跪倒在地。“警察同志，
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被那个小**骗了一万块钱啊！
”***还在试图狡辩。一个女警冷冷地看着他：“买卖同罪。你们买下她的时候，
就已经是犯罪了。”整个村子，风声鹤唳。凡是账本上提到名字的，有一个算一个，
全被带走了。我作为唯一的报案人和关键证人，被带到了一辆警车上。车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那些曾经对我非打即骂，
用最恶毒的眼神看我的村民们，此刻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脸上写满了恐惧。痛快。
前所未有的痛快。在市***，我见到了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陈局长。他是个五十多岁，
面容坚毅的男人。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赞赏，也有一丝不易察得的心疼。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摇摇头，把账本和所有我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他。
凭借系统奖励的“超强记忆力”，我几乎复刻了那本账本的所有内容，
甚至包括一些模糊的交易细节和人名。我还提到了“老鬼”这个名字。
“老鬼……”陈局长重复着这个名字，神色变得凝重，“我们追查这个‘老鬼’很久了，
他是个极其狡猾的人贩子头目，犯罪网络遍布好几个省。”“你的这份账本，是突破口。
至关重要。”我点点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说。”“抓住‘老鬼’的时候，
我要在场。”陈局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点了头：“我答应你。”接下来的日子，
我被安排住在一个安全的证人保护点。警方根据我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
展开了一场席卷全国的打拐风暴。山湾村的案子，只是冰山一角。那本小小的账本，
牵扯出了一个庞大而严密的拐卖犯罪网络。而我，利用“初级***”，
不断协助警方分析数据，追踪资金流向，定位嫌疑人。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复仇。【叮！检测到宿主行为符合‘反派行善’核心宗旨，
系统升级中……】【系统升级完毕。奖励发放：高级***，格斗术精通。
】更强大的信息流涌入大脑，同时，我的身体也发生着奇妙的变化。肌肉线条变得紧实，
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我对着墙壁打出一拳，坚硬的墙面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纹。这股力量，
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一个月后，陈局长找到了我。“我们锁定了‘老鬼’的藏身之处。
但是，还有一个好消息。”他递给我一份DNA比对报告。
“我们根据你提供的手镯信息和你的血样，在全国失踪儿童数据库里进行了比对。
”“我们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亲生父母。这个词，对我来说，
陌生又遥远。我接过报告，手指有些颤抖。报告上显示，我的亲生父母，
是京市有名的企业家，身家百亿的顾氏集团董事长，顾远山和他的妻子，苏晴。照片上，
他们衣着华贵，气质不凡。旁边还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英俊青年，是他们的儿子，我的哥哥，
顾泽。原来，我不是被抛弃的。我是被偷走的。我有一个富有的家庭，
一个看起来很爱我的哥哥。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酸涩，又带着一丝期待。
“他们……知道我找到了吗？”我轻声问。“已经通知了。他们非常激动，
说要立刻飞过来见你。”陈局长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明天，他们就会到。
”我捏着那份报告，看着照片上那一家三口幸福的笑脸，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
我该如何面对他们？我这个从泥潭里爬出来，满身污秽，内心早已冷硬如铁的女儿，
还能融入他们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吗？5第二天，我在警方的安排下，
在一家酒店的会客室里，见到了我的亲生父母。顾远山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但眼角的皱纹掩不住岁月的痕迹。苏晴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裙，保养得宜，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他们一见到我，苏晴的眼泪就下来了。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我，
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安安！我的女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她的怀抱很温暖，
带着好闻的香水味。但我却浑身僵硬，像一块木头。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顾远山走过来，
拍着妻子的背，眼眶也红了。“好了，苏晴，孩子刚回来，别吓着她。”他转向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安安，我是爸爸。这些年，你受苦了。”我看着他们，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爸爸”“妈妈”这两个词，卡在喉咙里，滚烫又沉重。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顾泽打破了沉默。他递过来一杯温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安安，别紧张。我是哥哥，顾泽Zé。我们找了你十五年，每天都在想你。
”他的笑容很真诚，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是我不好，”苏晴擦干眼泪，
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看我，都把你弄得这么瘦，这么黑……都是***错，
如果当年我看好你，你就不会被人贩子带走……”她说着，又开始掉眼泪。我沉默地听着。
他们表现出的一切，都符合一个失而复得的家庭应有的反应。心疼，愧疚，激动。
可我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违和感。“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顾远山打断了苏晴的哭诉，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安安，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
这个小区的房子，还有这张卡，里面有一千万，算是爸爸妈妈这么多年对你的补偿。
”他把房产证和银行卡推到我面前。我看着那些东西，没有动。“我们知道，
这些弥补不了你受的苦。但以后，我们会好好对你。你想上学，我们就送你去最好的学校。
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顾远山继续说。听起来，无懈可击。但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从他们进来开始，他们问我过得好不好，问我受了多少苦，却唯独没有问一句，拐卖我的人，
抓到了没有。他们似乎，对追责这件事，并不关心。“我不需要这些。”我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只想知道，当年拐卖我的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