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都在吃瓜。
秦木森公司的混乱，比我们预想的来得更快。
我们离开不到两小时，张昊就在我们新建的、没有秦木森的核心团队小群里发来了“前线战报”。
「***！炸锅了！秦木森在公司发了好大的火，把市场部副总监骂得狗血淋头！」
李小雅立刻回复：「活该！让他平时捧周稚芸臭脚！现在知道谁才是干活的了吧？」
老刘比较冷静：「客户那边什么反应？」
张昊：「好几个大客户直接打电话来问情况了！‘盛景’那边的对接人直接表达了担忧，说项目刚启动，核心团队全跑了，让他们怎么信任后续执行？」
胖子发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让他作！看他怎么收场！」
我看着群里不断刷新的消息，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一个公司的销售体系，尤其是依赖核心人员和客户关系的，一旦被连根拔起，瞬间瘫痪是必然结果。
秦木森或许是个不错的经营者，但在管理和识人上，他蠢得无可救药。
下午，情况进一步恶化。
业内已经有媒体开始报道这件事，虽然用了化名，但圈内人一看就知道是秦木森科技。
文章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惊爆！某科技公司老板为红颜一笑，逼走整个销售王牌团队！》
《职场霸凌新高度：学狗叫换十万，销冠携团队集体出走！》
《“性缘脑”女友 VS 职业销冠，谁搞垮了这家明星公司？》
秦木森公司的股价，在下午开盘后，应声下跌。
跌幅迅速超过10%，并且还在持续下探。
公司内部，更是人心惶惶。
留下的员工，尤其是其他部门的，开始疯狂在群里、在私底下抱怨。
「完了完了，这个月奖金肯定泡汤了！」
「何总监走了，谁去对接‘信达’那个项目啊？那个项目只有她搞得定！」
「秦总真是……唉，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找下家吧！」
「听说技术部那边也有几个骨干在偷偷投简历了……」
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
……
而此时，秦木森的办公室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周稚芸坐在沙发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她面前的地上，散落着几张打印出来的网络评论截图。
上面充斥着对她和秦木森的嘲讽和***。
“看看！阿森！你看看他们都说了我什么？！他们说我是祸水！说我是作精！说我把你的公司搞垮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声音尖利，带着崩溃的哭腔。
“明明是何霁月那个***因爱生恨！是她故意报复我们！是她搞的鬼！网上这些消息肯定也是她放出去的！”
秦木森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看着楼下如同蝼蚁般的车流。
他背影僵硬，拳头紧握。
公司股价暴跌，客户质疑电话不断，内部员工士气低落，核心项目停滞……
这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而周稚芸的哭闹，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你说话啊！阿森！”周稚芸见他不出声，更加生气，冲过去拉扯他的胳膊，“你难道也相信是我害的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而已！”
秦木森猛地转过身，眼底布满了***，脸上是压抑到极致的烦躁。
“你害怕失去我？所以你就能当着全公司的人逼她学狗叫？！所以你就能说出那些不过脑子的话？！”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
周稚芸被他吼得愣住了，随即更加委屈，眼泪掉得更凶。
“你……你吼我？你为了那个何霁月吼我？！”
“我不是为了她！”秦木森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我是为了公司！你看看现在公司成什么样子了？！”
“公司公司！你就知道公司！”周稚芸彻底失控，口不择言，“在你心里，公司比我重要是不是？！何霁月那个***比你女朋友还重要是不是？！”
“你简直不可理喻！”秦木森气得脸色发青，感觉跟她完全无法沟通。
“我不可理喻？好啊！”周稚芸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猛地抓起秦木森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
“你不是嫌我碍事吗？你不是觉得我逼走了你的得力干将吗？”
她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手指疯狂地在秦木森的手机屏幕上滑动。
“我把她们都删了！全都删了！这样你就不用看到她们了！这样你就只能看到我一个人了！”
她一边哭一边笑，动作快得惊人。
微信通讯录里的女性联系人，只要是看起来像职场女性的头像和名字，她看都不看就直接删除。
甚至连几个重要的女性客户和合作伙伴都没有放过。
“你干什么？！疯了吗？！”秦木森反应过来，冲上去抢夺手机。
但已经晚了。
周稚芸像是完成了什么壮举，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喘着气，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看着秦木森。
“好了……现在干净了……再也没有那些狐狸精能勾引你了……”
秦木森看着被清空了大半女性联系人的通讯录，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他指着周稚芸，手指都在颤抖，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脸。
无尽的疲惫和悔恨，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祸害？
而公司内部，关于周稚芸大闹办公室，删除秦总重要联系人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员工们私下建的吐槽群里，彻底炸了。
「我的妈！周公主把秦总手机里的女的都删了！」
「包括‘信达’的李总？！那个项目可是秦总亲自跟了半年才谈下来的！」
「她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啊？」
「秦总还不把她赶走？等着公司彻底完蛋吗？」
「我看悬，秦总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
「完了，这公司没救了，散了吧。」
「简历投起来兄弟们！」
人心，彻底散了。
曾经因为业绩蒸蒸日上而凝聚起来的团队精神，在老板的昏聩和其女友的疯狂下，分崩离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周稚芸，在发泄完之后，看着颓丧的秦木森，心里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看吧。
最终，他还是她的。
谁也抢不走。
至于公司？
垮了就垮了好了。
反正阿森那么厉害，以后再开一个就是了。
只要他身边没有那些碍眼的女人，怎么样都行。
她走过去，试图再次抱住秦木森的胳膊，声音放柔：“阿森，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秦木森猛地甩开她的手，看她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冰冷的厌恶。
“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了周稚芸的心里。
她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
与此同时，在启辰科技。
赵总给我看了一份刚刚收到的内部通讯稿。
是秦木森公司仓促发出的，试图稳定军心和外界舆论的声明。
声明里含糊其辞，将团队集体离职归结为“个人职业发展选择”，对“学狗叫”事件只字未提，反而强调公司运营正常，项目不受影响。
欲盖弥彰。
我笑了笑，把通讯稿递还给赵总。
“垂死挣扎。”
赵总也笑了：“看来，我们接收秦木森科技优质客户和项目的机会，来了。”
我点头。
“而且，会比预想的，更容易。”
小说《销冠被老板小女友逼学狗叫，我带着全体员工跳槽了》 第5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