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清规戒律的大相国寺,还是借着给小皇孙做菜,才能单辟个小厨房,放这些酒水荤腥。
不然,寻常时候,哪有这些东西。
他们住的地方,也是在大相国寺外,并没有在里头。
严格来说,不算犯戒。
沈云棠这才放了心,有些好奇,“那,这是太子爷赏你的??”
只赏赐一壶酒,也太抠门了。
“不不不,这是给姑娘壮胆的!”
方大厨摇头,斟了一杯,递到沈云棠面前。
“姑娘,对不住,太子爷审我,我没忍住,都说了。”
原也没指望,他能守住。
沈云棠笑了,一杯把梨花白饮了。
酒意上头,让她略有些晕,但依旧强撑着。
“方爷爷,实不相瞒,您和我爷爷一般大,见您就很是亲切,您只管说,太子爷是要罚我,还是要如何?”
“您放心,不管是惩是罚,我都受着,绝不让人牵连了您!”
方大厨心头一暖,把见了赵胤之后的细枝末节,都一一说了。
最后,才长叹一口气,又敬了沈云棠一杯。
“姑娘,您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太子爷一见这海棠花糕,就那么大的脾气?”
“我能有什么来历?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沈云棠浅笑,只方大厨摇头不信。
不说别的,这容貌,这气度,说是皇宫里的娘娘也有人信的,怎么会是普通人。
沈云棠倒也没想别的。
她在想,为什么,太子爷见了海棠花糕会发脾气。
明明,那个时候,他不知自己是谁。
罢了,男人就是不好琢磨。
像夫君赵胤那样的,每次见她做海棠花糕,都喜欢的不行,像条狗一样,眼巴巴的守在厨房外。
难道,太子爷不喜甜食,或者讨厌海棠花?
怎么会发脾气?
不过,都无所谓了。
是生是死,就在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