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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意拦了下来。
“最近看了几部电影，对临终遗言的感兴趣，就想试试。”
傅云初扫过她略显疲惫的脸，语气不赞同，“别试了，不吉利，待会把内容删了。”
鹿意攥着摄像机，“嗯”了一声。
下一刻，傅云初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空了很多，声音微沉，“你东西呢？”
“要离婚了，所以想搬出去住。”
闻言，他半晌没说话，一双眸子漆黑沉静，翻涌着阴翳。
他笑了声，幽幽开口，
“急什么？时间还多着呢。”
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刀子扎进心底。
她哪里还有什么时间。
鹿意忍过一阵眩晕，语气平静，“等不了，也不想等。”
搬出去三天，傅云初都没有再出现过，似乎也忍着一股气，料定她只是吃醋，给她点时间就会自己回去。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鹿意吃了药，又在这几天里联系律师，准备好了医嘱。
这天晚上，刚回公寓她就察觉出不对劲，屋里是亮着灯的，一道高大的身形坐在沙发上。
男人见她进来，视线落在她身上，脸色有些阴沉，带着几分质疑和冷肃。
像是等了她很久了。
鹿意看着他。
半晌，他起身走过来，“昨晚，琳儿流产了。”
傅云初的身形挡住灯光，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很有压迫感。
原来是为了沈琳儿。
鹿意丝毫不退，迎上他目光，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傅云初额头的青筋绷紧了一瞬，他拉住她手腕，冷声，“你不喜欢她，可以，但是有必要派人把她的孩子吓流产么？”
“鹿意，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这么狠，对一个无辜生命痛下杀手。”
手腕传来刺痛，鹿意却浑然不觉，只紧紧盯着他。
在他那里，她居然是这种人？
多日来的烦闷再克制不住，她胸膛起伏，直接笑了出来，讥讽出声，“流产了好啊，那个孩子，是奸生子，本来就不该活着！”
“你说什么？”
“奸生——”
话没说完，她腰间一紧，被用力按在了沙发上！
傅云初瞳孔漆黑，阴沉，大手按在她的腰间，字句像从齿缝挤出来的，“这些年我纵容你，心疼你身体不好，不让你生孩子......”
“既然你看不惯奸生子，可以，那就你来生一个赔她。”
话音落尽，四下寂静。
“你......”
颤抖的质问，被淹没在海浪般的痛感里，傅云初拉开她的小腿，丝毫没有前戏和收敛，像是气疯了，动作激烈。
滚烫又黏腻的空气里，她咬紧牙关，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曾包含深切的爱意，如今，竟什么都不剩了，只有漠然。
好疼。
她疼得瑟瑟发抖，却从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意识消失前，她听见傅云初模糊的声音，“你如果再动她......”
那些威胁的话，她听不见了。
再醒来，人已经离开，鹿意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一股彻骨的冷意蔓延上来。
以他一惯的敏锐度怎会不查清一切就来质问？该是涉及到了沈琳儿，关心则乱，失去判断能力，把所有的古怪都抛之脑后了。
看来，他真的很想要那个孩子。
鹿意强忍着疼痛，红着眼，想起身，却手臂发软跌下了床。
两秒后，鼻腔一热，几滴血落了下来。
“......”
她的身体，居然脆弱到这种程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