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陆烬挂断电话，看向姜晚，"我信你，但你得信我。赵廷跟了我十年，不可能是内鬼。"
"那不如，打个赌?"姜晚拿起手机，拨通顾念的电话，"念念，把苏婉晴和赵廷的视频，发到陆总手机上。"
十秒后，陆烬手机响了。
视频里，苏婉晴和赵廷在姜母病房外争吵，声音清晰可闻：
"那份伪造的医疗证明，必须让姜晚背上害死亲妈的罪名!"
"放心，陆总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姜晚会以为他是幕后黑手，自动退出。到时候，陈氏集团的股份，我们一人一半。"
视频到此为止。
陆烬关了手机，沉默得像座火山。良久，他抬头，眼底是姜晚从未见过的狠戾。
"赌赢了。"他说，"想怎么处置?"
"不急。"姜晚却笑了，那笑容让陆烬都心底发寒，"既然他们要演，我们就陪他们演到底。"
她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说：
"赵廷要陈氏股份，苏婉晴要我身败名裂。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明天，你宣布撤掉我的项目，和我决裂。"
"然后呢?"
"然后，"姜晚举起茶杯，对着灯光晃了晃，"让他们以为我孤立无援，主动把底牌亮出来。而我，正好借你的手，清理门户。"
她抿了口茶，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陆烬，这场戏，你敢不敢陪我演?"
陆烬盯着她，忽然笑了。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像冰封的湖面裂开一道缝。
"姜晚，"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手，在茶桌上握在一起。一只虎口有樱花纹身，一只掌心有烧伤疤痕。
窗外，夜色如墨，风雨欲来。
【悬念结尾】
深夜十一点，姜晚回到公寓。
她刚打开门，就愣住了。
客厅里，坐着一个不该出现的人——陈默。
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拉碴，眼眶深陷。
"姜晚，"他声音沙哑，"我查了你在巴黎的所有记录。贝尔纳说，你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但他没见过你左手的纹身。"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我还查到，你跳海那天，有人在岸边等你。一艘私人游艇，注册在盛景集团名下。"
姜晚后背抵住门，右手摸向包里的防狼喷雾。
"所以，"陈默停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眼神疯狂又绝望，"你到底是姜晚，还是陆烬养回来咬我的狗?"
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重要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妈妈真正的死因，不是录音，不是心梗，是一样东西。"
他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U盘。
"这里面，是我爸和陆烬父亲当年的交易记录。你以为陆烬是救世主?不，他只是想借你的手，毁掉陈家，为他父母报仇。"
"姜晚，我们都被他骗了。"
他抓起姜晚的手，把U盘塞进她掌心，指尖冰凉：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可以去查。查十年前，那场车祸，死的人除了陆烬父母，还有谁。"
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
"对了，苏婉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她说，如果陈氏倒了，她就打掉孩子。可我昨天听到她打电话，她叫对方'亲爱的'，不是我不是陆烬，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门关上。
姜晚站在黑暗中，攥着那枚U盘，指节发白。
她打开手机，拨通陆烬的电话。
"陆烬，十年前那场车祸，除了你父母，第三个死者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久到姜晚以为他挂了。
然后，陆烬的声音传来，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是我妹妹，陆星。她当时八岁，尸体是在你跳海的同一个海湾找到的。"
姜晚心脏骤停。
那个海湾，叫星海湾。
她跳海时，以为那里是自己的终点，却没想到，可能是别人故事的起点。
"姜晚，"陆烬说，"明天别去公司。赵廷和苏婉晴，要对你下手了。"
"方式，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