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身孕？”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你…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锦儿的反应比他更快，也更激烈。
“一派胡言！”
她指着清虚真人，声音尖利得刺耳。
“你这个妖道，到底收了江璃什么好处，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她，构陷本宫！”
“我姐姐被打入冷宫，形同废人，怎么可能怀孕！你分明是在妖言惑众！”
她急于否认的样子，反而暴露了内心的恐慌。
清虚真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着萧景凌。
“陛下，裂魂阵，顾名思义，是要让阵中亡魂永世不得超生，魂魄日夜饱受撕裂之苦。”
“此阵法太过阴毒，早已失传。布阵的条件也极为苛刻，必须是怀有身孕的生母，和她腹中未出世的胎儿。”
“以母骨为基，子血为引，方能成就。此地挖出的残骸，和刚才烧毁的信物，正是此阵的阵基和阵眼。”
他的话，逻辑清晰，不容置疑。
萧景凌踉跄了一步，被身后的太监扶住。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江璃，怀孕了？
他亲手废掉的皇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怀了他的孩子？
然后死了？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朕从未碰过她，自从…自从…”
自从他认定我与侍卫有染，将我打入冷宫后，他再也没见过我。
清虚真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陛下可还记得，废后娘娘被打入冷宫前一个月，您是否曾与娘娘她…”
萧景凌想起来了。
那是江锦儿的生辰宴，他多喝了几杯。
回了寝宫，他错把寝宫里的我，当成了江锦儿…
那一夜的荒唐，他第二天醒来后，只觉得厌恶和羞辱。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就拂袖而去。
难道就是那一次…
“不！”
他拒绝接受这个可怕的猜测。
他转向江锦儿，抓住她的肩膀，第一次用审问的口吻对她说话。
“当年为江璃诊治的太医是谁？给朕叫来！”
江锦儿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回答。
“王…王太医，可他、他两年前就得急病，死了。”
“死了？”
萧景凌冷笑。
“好一个‘死了’！”
他松开江锦儿，第一次，没有再看她。
他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长，林风，下令。
“林风。”
“属下在。”
“朕命你立刻去查！查清王太医到底是怎么死的！生要见人，死…要见他家里人！”
林风领命，转身离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整个锦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剩下江锦儿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对江锦儿来说都是煎熬。
不到一个时辰，林风就回来了。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
他跪在萧景凌面前，低着头。
“启禀陛下，王太医并非病死。三年前，废后娘娘薨逝当晚，他就‘失足’落入了太液池。”
萧景凌的身体晃了晃。
林风继续说道：“但属下找到了他的儿子。他手里，有一封王太医留下的…遗书。”
小说《我死后三年，举国大旱为我陪葬》 第5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