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娘是只狐狸。大旱三年,父皇命人把我娘拖上祭坛。贴满符咒的桃木刺穿了她五脏六腑。次日天降大雨,我娘的血顺着雨水渗进皇宫地砖的每条缝隙。百官称贺,万民欢呼,都说皇帝终于摆脱了妖孽,这雨是上天降下的福泽。...
他如玉的面容扭曲贪婪。
像一条惯会护食的犬。
殿宇外狂风悲号。
拍打得朱红窗棂哗啦乱响。
我在兽笼里咯咯地笑,对门外撕心裂肺嚎叫的血影幽幽道:
「娘亲啊,别再哭啦。」
「你早该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没有杀我,说是父皇念我年岁小,动了恻隐之心。
但不妨碍他们把我当个玩物。
太子命人打了一套囚具穿在我身上。
铁制的口笼、项圈、手铐脚镣,再用一条拇指粗细的链子穿过项圈上的环,就这么当狗似的牵着在宫里溜。
后宫大大小小的寝殿我都爬了一遍,又被他拖拽到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