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梦中惊醒, 觉得身上黏腻,帐中的空气潮润得不透气,下床来, 半地月光,窗外悬着一弯冷殆的月亮。廊檐下滴滴答答的水声,仿佛忽然滞缓的光阴, 人如同是泡在一口水缸里, 有一种温柔的死寂。
后半夜再不能睡了,就在榻上伏着。不觉红日上窗, 红药进来瞧见, 喊醒了她, “姨太太,怎么不在床上睡?趴在这里背痛。”
西屏枕着手臂, 脸朝她偏来,“昨晚根本睡不好, 只好在这里坐着, 谁知倒睡着了。”
红药把铜盆搁在炕桌上, 走去挂帐子, “我昨日身上不大好,略歇了歇,想是劳累了如眉姑娘, 这时候还不见她起来。”
西屏重重叹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呢, 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