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竹眼眸深深,流露出几分心疼。他抬手轻轻擦去沈南音的眼泪:“远去塞北两年,阿音不认得我了吗?”他的动作语气俱是熟稔如前,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也对沈南音亲昵如初,让她看不出来一分一毫假意。甚至随意地将佩剑扔在一边,亲手为沈南音剥虾。贺方竹小心翼翼地将虾皮剥干净,送至她嘴边。他还记得她最爱吃虾,偏偏又嫌剥虾繁烦琐,每每赴宴都要缠着贺方竹剥给她吃。若是他不从,沈南音定是要撒娇闹腾的。这一回,她却偏头忍下鼻... .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父亲母亲...
.摸着手上的一只玉镯,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这是诸知明随书信送来的聘礼之一,上面独具匠心地刻满了梨花。
她素来体寒,这玉镯却能触手升温,给她几分温暖。
想到他在心中情深脉脉的字字句句,沈南音不禁默默烧了脸。
“江南的梨花甚美,待到陌上花开,娘子也可缓缓归矣。”
她平静地举酒相贺:“贺将军待我如同亲妹一般,阿音也很高兴能见到贺将军得遇良人。”
“祝愿你们夫妻和睦一生,至死不渝。”
说完她便再也忍不住喉中的恶心,转身离开了。
看着沈南音转身离去的背影,贺方竹下意识地伸出手。
可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