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摇曳,我望着两个熟睡的女儿,手指轻轻抚过她们瘦削的小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这两年来,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煮浆、压豆腐,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肩膀上的皮磨破了又结痂,结痂了又磨破,最后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疤。
最冷的那几个月,我的手上全是冻疮,裂开的口子里渗着血丝,碰到凉水就钻心地疼。
可我不敢停。
谢家两兄弟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早已分灶吃饭,各过各的日子。
家中除了那十两抚恤银子,便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指望我卖豆腐养家。
两个女儿总是填不饱肚子,二丫七岁了,个头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