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得黑袍男人的脸晦暗不明。他缓缓抬起手,指腹摩挲着桌沿的刀痕,那是殊春第一次杀人时留下的。"自由?"他低笑一声,嗓音沙哑如钝刀刮骨,"你可知,暗卫营三百年来,活着出去的——有几人?"殊春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我知道。"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染血,"刀山火海,万箭穿心,我都不怕。"男人沉默良久,忽然将一枚染血的铜钱掷在她面前。"武国三皇子,萧景珩。"铜钱在地上滚了两...
楚雪晴来的时候,殊春正在给自己溃烂的伤口换药。
铜镜里映出她布满紫黑色纹路的背脊——那是苗疆蛊毒留下的痕迹。
药粉撒在伤口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她咬着一截木棍,冷汗浸透了单衣。
"殊春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呢?"楚雪晴倚着门框,腕间金铃叮当作响。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纱裙,发间别着朵晶莹剔透的花。
殊春手中的药瓶"啪"地摔在地上。
那是普陀花,百年一开的苗疆圣物。
十日前,太医告诉她雍明立身重剧毒,需要苗疆的普陀花才能治好。
她只身前往苗疆,树干上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