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尖微妙地颤动,紧绷如弓弦的下颌线终于松了半寸,可板起的脸依旧冷得像腊月里结霜的青铜盾:“再敢跟本汗顶嘴,信不信把你喂给战马当夜草?”说罢猛地转身,牛皮靴重重碾过羊毛毡毯,踏出一串闷响。
就在宽厚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帐帘后的刹那,他陡然顿住,甲胄碰撞声戛然而止。背对我伫立片刻,声线裹着草原夜风的粗粝,却莫名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给你拨个…通中原话的...的姑娘。”
“缺镶玉梳子,还是新鞣的熊皮褥子,自己列个单子。”
话音未落,他猛然扯过厚重的毡帘,带着草原雄鹰般的倨傲昂首迈步,却冷不防撞上天青色的帐檐。
“咚”
闷响惊得帐内烛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