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消毒水味儿混着一股子铁锈似的腥气,直往我鼻子里钻。疼,不是皮肉疼,
是骨头缝里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抽走了一块的疼,空得发慌,也冷得打颤。
手术室里那白得刺眼的光好像还烙在我眼皮上,烧得慌。我费力地掀开一点眼皮,
病房里也白得晃眼。旁边那张床空着,静得能听见自己又轻又飘的呼吸声。孩子……没了。
这个念头像块冰坨子砸进心口,冻得我手指尖都在抖。我想找沈易,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握着我的手,说“别怕,我在外面等你”的男人。
摸索着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冰凉的壳子贴着汗湿的掌心。屏幕亮起,
锁屏上还是我和沈易去年在海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