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霉米换命两袋散发着浓重霉味、几乎要淌出酸水的陈年高粱米,
就那么随意地堆在林家后门肮脏的石阶旁。那令人作呕的酸馊气,几乎凝成实质,
钻进我的鼻腔,也死死钉住了我的双脚。这就是我,林家庶女林晚,
被明码标价卖给顾家冲喜的全部身价。嫡母林周氏,裹着件半新不旧的绛紫色丝绒斗篷,
站在回廊的阴影里,声音像是浸了腊月的冰水,又尖又冷:“晚丫头,睁大眼睛瞧瞧,
这可是天大的福气砸你头上了!顾家少爷,顾承聿!那可是沪上曾经顶顶拔尖的人物,
最年轻的少将!多少高门贵女踮着脚尖都够不着的门第!”福气?
我死死盯着那两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