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门栓落下,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如同给这方寸之地划下了一道冰冷的界限。门外,是沸反盈天的混乱——贾张氏杀猪般的干嚎、邻居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快!抬一大爷!”、“掐人中!掐人中!”、“送医院!送医院!”)、杂乱的脚步声踩在薄雪和冻土上,搅成一锅令人心烦意乱的滚粥。易中海那口喷溅在雪地上的暗红血迹,成了这片混乱中最刺眼的注脚。
门内,豆大的灯焰依旧在油腻的玻璃罩里跳跃,光线昏黄,却奇异地笼罩出一片与世隔绝的沉凝。寒风被厚重的门板挡在外面,只剩下微弱的气流卷着屋内冰冷的空气流动。老太太无声无息地坐在凳子上,头微微垂着,灰败的脸上,那些深刻的皱纹在摇曳的灯光下仿佛更深了,凝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