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光,像手术刀一样,冰冷地剖开了我婚姻最后一块遮羞布。凌晨两点,
客厅里传来窸窣的响动。不是小偷。是我的丈夫周屿,正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
对着他的手机屏幕,无声地流泪。昏黄的落地灯光打在他微微颤抖的肩胛骨上,
勾勒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到近乎破碎的剪影。结婚七年,
我见过他加班到胃出血的狼狈,见过他父亲去世时的崩溃,
甚至见过他创业失败后一夜白头的绝望。但从未见过他哭。周屿是山,是海,
是我和女儿妞妞头顶那片永远晴朗的天。他说过,男人的眼泪是留给棺材的。此刻,
他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