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机场贵宾室冷气开得十足。十四岁的宗富利单薄得像片叶子,
紧紧攥着母亲周蕙兰冰凉的手。父亲宗永年一身质朴的服装,穿着布鞋,皱着眉看表,
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柳梦娇。她穿着宽松的裙子也遮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脸上是满脸的温柔和慈爱。“蕙兰,富利不小了,美国教育好,梦娇会照顾好她。
”宗永年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谈论一桩生意。他瞥了一眼女儿,“去了听柳姨的话,
安分读书。”周蕙兰脸色苍白,大病初愈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死死盯着柳梦娇的肚子,
眼里是刻骨的恨和无力,嘴唇翕动,最终只化作对女儿一句泣血的低语:“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