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到明知是劫,还是想在他的镜里,多待一会儿。”我是沈家最后一个造镜人,
眼尾有颗朱砂痣,能看见人心底最深的执念。镇北侯萧砚的执念,是一团黑雾,
雾里有个穿红裙的影子。他日日对着那面镜子,温柔低语,而我,
是他唯一能压制“蚀骨咒”的解药。我心甘情愿,用心头血为他续命。七次割心,
二十一载阳寿,换他边关无恙。可他却为一个冒牌的“解药”,将我推入深渊。
当他终于幡然醒悟,我的身体已化作光点,消散在雪山的寒风里。他抱着那面破碎的还魂镜,
镜中映出我三年来偷偷为他做的每一件小事:他喜欢的茶温,
他随口一提的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