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身上,驱散了骨髓深处的最后一丝阴寒。空气里,不再是令人作呕的药味和血腥,
而是深秋草木凋零的、带着寒意的清新气息。身后,死寂的正厅里,
传来裴砚如同濒死野兽般、越来越微弱绝望的、夹杂着血沫的嘶哑哀嚎,
婉月那如同游丝般、带着无尽茫然和恐惧的微弱**:“砚…哥哥…我…怎么了…”这声音,
如同最遥远的背景杂音,再也无法在我心中掀起半分涟漪。小桃搀扶着我,主仆二人,
在无数道惊骇、敬畏、恐惧、复杂的目光洗礼下,一步一步,穿过长长的回廊。
滴落的血迹在身后迤逦,像一条通往新生的、血染的道别。
当我们终于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