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鞭子般抽打在巡捕房证物室破碎的气窗上,碎玻璃碴在湿漉漉的地面闪着寒光。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新鲜油漆、***和陈旧纸张的浑浊气味。杜仲半跪在满地狼藉中,
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着柳佘——那个蜷缩在角落、死死抱着泛黄名单册、身体因无声恸哭而剧烈颤抖的少年法医。
灯光勾勒出柳佘侧脸的轮廓,惨白得如同新刷的石灰墙,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
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砸在印着“柳婴”二字和“丙叁号。
神经系统敏感度异常”冰冷备注的纸页上,晕开深色的绝望。
杜仲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