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宗咸亨三年,长安城刚入冬不久,肃杀寒气便迫不及待地裹住了这座天下雄城。
曾庆裹紧身上半旧的青布夹袄,脚步匆匆地穿过西市喧闹的人流。
他特意选了人声鼎沸的时辰出门,只为淹没自己——淹没那张在漫长岁月里,
早已看腻、却始终未变的年轻脸庞。千年来,他习惯了这种喧闹的掩护。忽然,
一声刺耳、全然不属于此地的惊呼在他身后炸开:“我C!这TM哪儿啊?!”那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曾庆从未听过的、滚烫的惊惶。曾庆猛地顿住脚步,这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刺透了他千年累积的麻木外壳。他循声扭过头,瞳孔骤然收缩。就在几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