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像冰冷的铁锈钻进鼻腔,死死扼住苏晚的呼吸。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泼洒下来,将重症监护室里冰冷的仪器和她自己摇摇欲坠的影子一同钉在地板上。
她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发白的月牙印,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这张小小的、惨白的脸吸走了。
五岁的苏念安躺在病床上,薄薄的被子下,身体几乎看不出起伏。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圈脆弱的阴影,唇色淡得几乎透明。只有床头那台冰冷机器发出的规律“嘀…嘀…”声,固执地证明着生命微弱的存在。
“苏念安家属?”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声音平直得像一把没有温度的尺子。苏晚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