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那刺眼的光,白得几乎要把我的眼仁烫穿。耳边嗡嗡响,不是机器的声音,是哭声,
细细弱弱的,像一只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小猫崽儿,带着天大的委屈,
断断续续地在我脑子缝里钻。那声音尖得,能把心剐出血槽来。
“疼……”我喉咙里只挤得出这一个字,气若游丝。像从万丈深渊的谷底挣上来的,
身体根本不是我的,沉得像灌满了水银。有根管子插在下面,冰冷又残忍地搅动着,
每一下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扯出去。是疼。可那身体撕裂的疼,
在那小猫崽儿越来越弱的哭声里,变得麻木又遥远。是幻觉吗?我快死了吗?混乱的视野里,
好像有几个穿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