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日头毒得很,晒得校场上的黄土冒起一层虚烟。
新兵们刚结束一轮令人脱力的负重奔袭,个个如同离水的鱼,瘫在场地边缘大口喘气,汗水顺着下巴颏滴进尘土里,洇开一个个深色的小点。教头宣布休整一刻,众人如蒙大赦,纷纷扑向放置水囊的木桶。
水少人多,瞬间就见了底。几个手脚麻利的抢到了最后几口,慢一步的只能舔舔干裂的嘴唇,眼里满是失望。王三仗着身强力壮,抢了一满囊,故意仰头痛饮,喉结滚动,水渍从嘴角溢出,流经他得意的下巴,引得几个没喝到水的新兵直咽唾沫。
林缚只抢到小半囊,小心地抿了几口润湿喉咙,便将水囊收起。他走到一处稍背阴的土坡坐下,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营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