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泼墨般的沉沉夜色,只有零星几盏城市灯火在远处微弱地挣扎。病房里惨白的顶灯,
像一层冰冷的霜,无情地覆盖在每一寸空气上,刺得人眼睛发涩。消毒水的味道,又冷又涩,
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沉闷的痛楚。我躺在病床上,
身体像被掏空后又胡乱塞进了一堆冰冷的碎石,沉重而麻木。每一次细微的挪动,
左腰侧那道刚缝合的伤口,都像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皮肉里凶狠地搅动,
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就浸透了单薄的病号服。床边,
心电监护仪规律地发出“嘀——嘀——”的声音,那单调的绿线起伏,
机械地证明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