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的长白山,雪粒子打在松枝上簌簌作响,似乎是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轻摇着银铃。
风裹着雪沫子刮过脸颊,像细小的冰刃,阿古拉却浑然不觉。她跪在齐膝深的雪地里,
正费力地剥着狍子皮,冻裂的指尖渗出血珠,一滴,两滴,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洇出点点红梅,
又迅速被新落的雪花覆盖,只留下淡淡的粉痕,转瞬即逝。她的貂皮帽子不知何时滑落肩头,
编成长辫的乌发沾着雪沫,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发梢的金环是阿爸去年猎到黑熊后,
用熊骨换的铜料熔铸的,此刻在雪光下泛着暗哑的光。阿古拉的动作很熟练,
骨刀沿着狍子的肌理游走,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