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像是天河决了堤,疯狂地泼洒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发出永不停歇的、令人窒息的哗哗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这无情的白噪音,还有那股子钻进骨头缝里的阴冷湿气。
林默就跪在这片狂暴的雨幕中央。公司门口的小广场地面,此刻积满了冰冷的雨水,淹没了他的膝盖。身上的西装早就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又冷又沉,像一层冰做的裹尸布。雨水顺着他的头发、眉毛、脸颊,毫无阻碍地淌下来,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但他连抬手抹一把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是跪着,挺直了腰背,像一根被遗忘在荒野里的、即将腐朽的木桩。膝盖那里,最初是尖锐的刺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扎刺。后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