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贞元三年,春。京都的雨丝,又冷又密,像淬了毒的牛毛细针,扎在人骨头缝里。
苏策背着一只磨得发亮的破旧竹箧,站在京都南门下,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半边身子。
他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却不羸弱的轮廓,
神情冷峻得像一块千年寒冰。他抬头,目光穿透迷蒙的雨幕,
望向皇城那片模糊的琉璃瓦飞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师父,你说天下纷争,
唯纵横可定。可如今,我连师门都回不去了。”沙哑的自语,瞬间被风雨吞没。三日前,
鬼谷崖。云雾缭绕的悬崖边,白发苍苍的师父指着他的鼻子,声色俱厉:“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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