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这个保送名额,整个学院可就一个。”院长王德昌的手指,一下一下,
点在我那张贴着一寸照的简历上,肥腻的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办公室的门关着,
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空气里弥漫着劣质茶叶和中年男人身上那种浑浊的汗味,
熏得我阵阵作呕。“你的成绩,是最好的。但你也知道,光有成绩,在社会上是走不远的。
”他身体前倾,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几乎要贴到我面前,声音压得又低又黏腻,
“要学会‘沟通’,要‘懂事’,明白吗?”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录音笔的红色小灯,在口袋里,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我抬起头,
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