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菜叶和淤泥沤出的腐败腥气钻进鼻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灌滚烫的砂子,撕扯着胸腔深处的残破风箱。
冷,湿冷透骨的水浸透了粗布衣裳,黏腻腻地贴在皮肉上。更要命的,是浑身上下骨头缝里炸开的疼,尤其后脑勺,一阵阵尖锐的钝痛仿佛有凿子生生往里钉,搅得天地都在旋转。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干呕的欲望堵在喉头,却连呕的力气都榨不出来。
“咳咳…咳咳咳!”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牵扯着全身伤口,又一口混杂着铁锈味的淤血呛咳出来,溅在污水横流的地上,很快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还没死透呢?命可真够硬,贱骨头就是能熬!”
“早死早投胎吧!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害得大家平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