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温绵那句“我不同意”,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余波至今仍在每个人的耳膜里嗡嗡作响。
那道她追逐了十年的身影,终于有了动作。
傅聿寒交叠的双腿缓缓放下,那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在此刻显得格外压抑。他甚至没有看她,只是将手中把玩的水晶杯,不轻不重地放回了桌面。
“叩。”
一声轻响,在落针可闻的客厅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温绵的心脏随之重重一跳。
她光着脚,踩着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散乱的睡裙和苍白的脸,与这满室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像一抹突兀闯入的、不合时宜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