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内,死寂无声。
唯有始皇帝嬴政指节叩击案沿的轻响,像敲在赵成的心尖上。
方才赵天成那句“绳子快绷不住了”,如同淬毒的匕首,刺穿了“四海归一,万世永昌”的华丽锦袍,露出底下虱子跳蚤般的隐患。
牢房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扶苏似乎被赵天成之前的言论搅得心神不宁,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先生总言秦法根基有瑕,可我大秦北筑长城以御胡虏,南修灵渠以通粮道,更有驰道纵横,百万雄师枕戈待旦——此等根基,难道还不足以撑起万世基业?”
赵天成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根基?根基要是让白蚁蛀空了,再大的楼也得塌。我问你,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