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着这个承诺,拒绝了所有说媒。彼时,祁慕司的父亲早已去世,家中只有一位因中风瘫痪在床多年的婆婆。我强忍丧夫之痛,擦干眼泪,用并不宽厚的肩膀扛起了这个残破的家。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从一个眉眼清秀、身段窈窕的年轻妇人,熬成了头发花白、皮肤粗糙、腰背佝偻的沧桑老妪。日夜不休地伺候瘫痪的婆婆,端屎端尿,按摩翻身,熬药喂饭,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拖垮了我的身体,我积劳成疾,得了严重的肝病和腰肌劳损。...
接下来便是认尸环节。
在他们的带领下,我来到一间临时布置的、气氛凝重的房间里。
那里面停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几位部队领导、负责此事的人员,以及一些关心此事的同志都在场,苏俪然也赫然在列,站在人群稍后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白布被缓缓掀开,露出一张被爆炸和雨水浸泡得面目全非、勉强能辨认出几分轮廓的脸。
身体其他部位也有多处损伤。
领导沉痛地说:“姜南夏同志,经过我们多方确认,这确实是祁慕司队长的遗体。因为任务性质和环境特殊,遗体保存困难,请你……最后确认一下。”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