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抽油烟机刚歇下,蒸汽还裹着糖醋排骨的甜香在客厅里绕圈。林晚踮脚把青瓷碗往餐边柜中间推了推——那是沈倦最爱的位置,他说“菜放在中间,夹起来方便”。手腕上的油星子还泛着热,她用围裙擦了擦,指尖蹭过耳后的珍珠发夹——去年纪念日沈倦在夜市摊买的,十块钱,却被她梳进每一次见面的发型里。
挂钟的铜摆刚敲第八下,玄关的密码锁“嘀”地响了。林晚笑着转身,围裙上的小猫咪绣纹跟着晃:“你回来啦——”
话音卡在喉咙里。
沈倦站在玄关的暖光灯下,西装袖口沾着点咖啡渍,眉峰皱得比往常更紧。他身后跟着个穿浅灰西装的男人,公文包夹在臂弯里,眼神扫过餐厅的烛台和铺着亚麻餐布的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