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腊月的风裹着雪粒子,抽在陈默脸上像细砂纸打磨铁皮。
他把冻得发僵的手往围裙里塞了塞,血污结成的硬块硌着掌心,十五年了,
这双手就没真正干净过。屠宰场的铁门"吱呀"作响,合页处的铁锈簌簌往下掉,
像谁在无声地落泪。张少峰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就停在雪地里,引擎盖的反光刺得人眼睛疼,
活像块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五花肉,还冒着腥气。"陈默!"张少峰倚着车门点烟,
昂贵的羊绒大衣沾了几片雪,他嫌恶地掸了掸,仿佛那不是雪,是粘在身上的血痂,
"今儿的里脊肉呢?我爸要待客,跟姓刘的那帮人,耽误了事儿你担待得起?"陈默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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