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死得特别碎,特别彻底。上一秒,我还在那小破屋的地铺上迷迷糊糊的做着美梦,
突然被一泡尿憋醒,刚支起胳膊爬起来。下一秒,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就像一把烧红的铁钎,
直接捅穿了我的耳膜。我惊恐地扭头,窗外是不断放大、占据整个视野的猩红车灯,
还有那堵山一样压过来的钢铁车头。“轰——咔——滋……”我像是一个被摔烂的西瓜,
又像是被重型压路机碾过的布娃娃。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痛苦,
意识就在那种纯粹的巨力下瞬间崩解成粉末。然后,我就飘了起来,变成了阿飘。
我像个被线拴着的气球,飘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小书房上空。房子下面已经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