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换下打湿的巾帕。……这样想来,她确实除了沈听澜,一无所有了。没有眼泪,心口像是被彻底掏空,她猛地呕出来了一口血。三年清贫磋磨,日夜绣花洗衣补贴家用,她的身子早就亏空,没多少年可活。这种金贵病她生不起,又怕沈听澜忧心,只好瞒着他。眼下她知道沈听澜有钱给她治,却也不欲开口了。她走到妆台前,拿起沈听澜送她的那支刻着“明珠”二字的木簪。她看了许久,然后缓缓地折断了它。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那人带着关切的声音。“阿玥?我回来了。今日衙门事少,特意早些回来陪你。”“同僚一起用餐,我给你带了些糯米鸭……”沈听澜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桌上断成两截的木簪。他脸色微变,快步上前:“阿玥,这是怎么了?”许清玥垂着眼,不说话。“是不小心摔断了?吓到了?”“没事,断了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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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出门前,沈听澜照例将几两碎银放进她手心,动作无比熟稔。
“这月的饷银发了,还是交予你,阿玥。”
他语气自然,极顺手地拢住她的手呵了口气。
许清玥垂眸看着那几粒碎银。
这是三年来雷打不动的惯例。
他曾说,这是“家用”,交由她这个“妻子”掌管。
他连这些细枝末节都编织得如此周全。
为了维持这清贫恩爱的假象,他也当真是……用心良苦。
她默然将银两收起,轻轻“嗯”了一声。
见她收下,沈听澜又叮嘱了几句关好门窗、添衣保暖的话,方才转身离去。
院门吱呀一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