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之摔碎那方端砚时,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汁。砚台是祖父留下的旧物,青灰色的石面上刻着缠枝莲纹,她临摹《兰亭序》时总爱用它研墨,说是能闻到百年前的松烟香。此刻碎片散落在红木书桌上,其中一块棱角锋利,划破了她的虎口,血珠滴在宣纸上,晕开一朵诡异的红梅。
一阵眩晕袭来,像是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周砚之扶住桌沿,却发现掌心的血迹没了,虎口的伤口也消失无踪。更奇怪的是,书桌上的狼毫笔变成了一支粗短的竹笔,宣纸上“之”字的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墨迹浓得发黑,竟像是活物般在纸上***。
她猛地抬头,窗外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种着玉兰树的院子,此刻立着一棵歪脖子老槐树,树底下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