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回归的,是嗅觉。一股浓烈至极的铁锈味,如同实质的刀刃,蛮横地劈开意识的混沌。
这气味厚重得几乎能用舌尖尝到,带着金属氧化后特有的腥甜,
又混杂着霉菌在百年潮湿中滋生的腐败气息,
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有若尸体缓慢分解时逸散的甜腻恶臭。它们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无孔不入地侵入鼻腔,沉甸甸地压迫着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陈年的血污与绝望。
紧接着苏醒的,是触觉。身下传来的,是冰冷彻骨、阴湿黏腻的触感。粗糙的石板表面,
布满尖锐的颗粒,无情地***背部的皮肤,留下细微却清晰的刺痛。
空气中弥漫着饱含水分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