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的夜,总带着点纸醉金迷的味道。我站在阳台抽着烟,
看楼下的霓虹灯把雨水照得像碎钻。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沈知夏第七个未接来电。
她今早出门时说和闺蜜去新开的日料店,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掐灭烟头,
浴室镜子里映出张三十六岁仍算端正的脸。这些年我当项目经理,见过太多偷工减料的建筑,
但没想到最坚固的婚姻会出现裂缝。1九月二十八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江州城刚过台风,空气里还带着湿冷的水汽,高楼之间的霓虹灯在积水上拉出斜长的光影,
像一道道未干的油漆。我站在十七楼阳台,手指夹着半截熄灭的烟。风从江面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