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烤蘑菇,最终孤零零地躺在林晚的碟子里,边缘微微卷起,失了温度。她用小银叉拨弄了两下,没吃,只是抬眼看了看我,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很快又被那种惯常的、略带疏离的温柔覆盖。
“是有点凉了。”她放下叉子,用餐巾轻轻按了按嘴角,“我也差不多饱了。老公,你头不舒服的话,我们早点回去吧?”
我几乎是立刻点头。再多待一秒,我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掀翻这该死的、铺着白色桌布、摆着虚假浪漫的桌子。
回去的路上,我们坐在出租车后座,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却比车窗更冰冷的屏障。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城市的喧嚣隔着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在椅背上,闭着眼,假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