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广播还没响,公共水房就热闹起来了。
刷牙的、倒痰盂的、骂孩子的,煤烟味混着馊水味,闹哄哄的。
“哎,听说没?昨晚陆工回来了!”
“回来咋样?林汐那作精肯定又闹腾。昨晚倒是安静,不知道憋什么坏呢。”
说话的是一楼刘婶,大院第一长舌妇,说话唾沫横飞。
林婉蹲在水池最角落,使劲***一条发黄的床单。
初秋的水挺凉,她手背冻得通红,刘海湿哒哒贴在额头上,看着怪可怜的。
听到这话,她直起腰用手背擦了擦脸,叹气:
“刘婶,别这么说我姐。姐夫常年不回家,我姐心里苦啊。我都跟建国说了,少赚点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