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他们一家人还在睡梦中。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换上衣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刚走出单元楼，林浩的微信就发了过来，像个精准的闹钟。
“爸，出门了？正好，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小区门口的菜市场买点菜，清单我发给您了。记得要新鲜的。”
后面附着一张长长的购物清单，从葱姜蒜到海鲜活鱼，一应俱全。
我看着那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没有去菜市场，而是径直走向了女儿家小区对面的那个楼盘。
那是一个新开盘的豪华别墅区，巨大的广告牌上，“城市封面，传世府邸”八个烫金大字在晨光中熠耀生辉。
我走出售楼处，一身略显陈旧的夹克衫，一双穿了多年的布鞋，与这里金碧辉煌、衣香鬓影的环境格格不入。
门口的迎宾小姐看到我，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只是程式化地点了点头。
一个年轻的销售顾问懒洋洋地迎上来，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轻视，大概是把我当成了来蹭空调或者领免费鸡蛋的老头。
“大爷，随便看看啊，我们这儿都是大户型，总价比较高。”他有气无力地介绍着，连宣传册都懒得递给我一本。
我没理会他的态度，目光扫过沙盘，直接指向了最中央，位置最好、视野最开阔的那一栋独栋别墅。
那是整个小区的“楼王”。
“就那栋。”我平静地开口，“视野最好的，介绍一下。”
年轻销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大爷，您真会开玩笑，那栋是我们的楼王，五百多平，光是花园就占了半亩地，总价一个多亿呢。”
他语气里的潜台词很明显：您老看得起，买不起。
我没跟他废话，只是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让你，介绍一下。全款，今天能办完所有手续吗？”
“全款”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安静的售楼大厅里炸响。
那个年轻销售脸上的嘲弄瞬间凝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周围几个正在接待客户的销售也齐刷刷地朝我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很快，售楼处的销售经理闻讯赶来，一个妆容精致、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虽然眼神里同样有惊疑，但职业素养让她保持了客气。
“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销售经理，请问您是想了解我们这栋楼王吗？”
我点点头：“不想了解，只想买。现在就签合同，刷卡。”
我的直接和干脆，彻底镇住了场面。
销售经理立刻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亲自把我请进了VIP接待室。
“先生，您贵姓？快请坐！”
刚才还对我爱搭不理的那个年轻销售，此刻正手忙脚乱地给我端茶倒水，差点把茶水洒在我身上，脸上写满了悔不当初。
“免贵，姓关。”
接下来的流程快得惊人。
看房，签合同，核验身份。
当轮到刷卡支付的时候，我拿出了一张最普通的黑色银行卡。
经理亲自捧着POS机过来，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输入密码，按下确认键。
在刷卡凭条打印出来的那一刻，我“不经意”地倾斜了一下手腕，让POS机屏幕上显示的卡内余额，清晰地暴露在了销售经理和那个年轻销售的眼皮底下。
那一长串的零，让他们两个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看到那个年轻销售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煞白，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我收回卡，平静地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销售经理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帮我个忙，在你们小区门口挂个横幅，要最显眼的位置。”
经理连忙点头哈腰：“好的好的，关先生，您说，写什么内容？”
我淡淡一笑：“就写‘恭贺关宏先生喜提XX别墅楼王’。”
一个亿的生意做成了，别说挂横幅，就算让我把售楼处砸了，估计这位经理都会笑着递锤子。
办完所有手续，我走出售楼处，回头看了一眼。
几个工人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挂横-幅了，那红底黄字的条幅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老李，是我，关山。”
电话那头，国内顶级装修公司的老板李总，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关老师！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您不是退休了吗？”
“退了。刚在上海买了套别墅，你给我找最好的团队，用最好的材料，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装出来。”
“没问题！地址发我，我马上让首席设计师带队过去！”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我慢悠悠地晃到菜市场，按照林浩发来的清单，随便买了点蔫头巴脑的蔬菜，然后拎着回了女儿家。
一进门，林浩正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看电视，看到我手里的菜，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爸，您这都去哪儿了？这都几点了？菜都蔫成这样了，这中午还怎么吃饭？”
我没理他，把菜往厨房一放，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
我微微一笑，看着他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语气平静。
“有点事，耽搁了。”
林浩还想说什么，被厨房里出来的关月打断了。
“行了，爸刚来，不熟悉路，你少说两句。”
她接过我买的菜，脸上也有些不快，但终究没说什么。
我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透过客厅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对面别墅区门口，那条迎风招展的红色横幅。
我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我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掌控全局的冷漠和一丝丝报复的期待。
小说《把我当带薪保姆？我反手断亲***，女儿全家炸锅》 第2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