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了。
他正想发消息给我,但是致命的好奇心让他把刚打好的字又删了。
这把钥匙锁着的箱子他从未见我打开过,他实在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在乎里面的东西。
钥匙旋动,锁芯响了一声,被埋葬于箱子的过往的齿轮带着灰尘,又重新开始转动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过来敲门,拿着感冒药。
贺屹煊整个人低着气压,我看见了他手上的日记本。
“你还写日记?”
我走近,视线却在在触及字迹的那一刻顿住,那是我的字迹。
还没等我看清楚,贺屹煊却突然暴怒着撕掉了日记本。
“滚出去!”
他把那本日记的碎片扔在地上。
我心下一沉,但依旧把药递过去,“吃药,身体最重要。”
见我并没有离开,贺屹煊脸色难看,直接把药打落,褐色的药水撒了一地。
我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攥紧的指尖几乎陷入掌心。
他愤怒地控诉,“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把我当成幼稚的孩子,不断的提醒我,我之前是一个连上厕所都要人帮忙的废物。”
我看了他一眼,面上并没有恼火,转身离开书房。
晚上贺屹煊过来和我一起睡,我并没有拒绝,他抱了我一夜。
第二天贺屹煊是头疼疼醒的,他昨天没喝药,烧了一夜。
他因为发烧睡的很沉,睁开眼时,身边已经空了。
他心下一沉,找了一圈,发现我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走。
我拉着行李箱走在路上,清晨的寒意袭人。
我等了一晚,等一个道歉,但是直到天亮也没有等到。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
我接听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里带着起床气,“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没给我准备药?”
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开门见山,“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你可没有后悔的机会,我从不吃回头草,你……”没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腻了,也已经厌烦周而复始的失望。
而且……那个日记本,我明明不记得自己写过日记,所以晚上又去书房打算找日记本,结果看到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记忆的一角开始崩裂。
有什么东西,被我忘记的东西,一点点地回到了我的记忆里。
那里有一位被我留在回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