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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女儿和爸妈祭日这天，
我收到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我资助的学生林沐沐，
附件是她和我老公的果照。
还有一句话：
姐姐，他说你生完孩子，一股老妈子味，还是我能讨他欢心。
另外祝你忌日快乐呀。
邮件一打开后，没多久就自动销毁了。
我放大照片，看清了右下角的时间。
凌晨一点三十七分五十八秒。
老公秦楚之说加班的时间。
我下意识的点开林沐沐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早上八点整发的。
照片的背景应该是她出租屋的小餐桌，热气腾腾的包子、豆浆、煎蛋。
她紧紧攥着旁边男人的手举起，
配文是：今日某人做的爱心早餐。
我认得那双手。
修长，指节分明，虎口外侧一道歪歪扭扭的疤——当年他为替我出头，被混混用刀劈的。
我差点喘不上气。
我一边录屏，一边往下划。
她朋友圈里，不是晒吃的，就是高档护肤品。
我看了她的签名：【小小不爱吃早饭】。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时秦楚之走过来了。
我迅速退出界面，将截图和录屏一秒上传云端。
“墨墨，我都安排好了，墓园的工作人员会去打扫女儿和爸妈的墓碑的。”
我看着他身上那件黑色外套——我爸临走前亲手挑的，送他的。
再看他手里，还攥着打火机，指腹蹭过边沿，像在擦什么。
我扭头，望向陵园深处。
爸妈，囡囡......刚刚那几簇蜡烛，是不是你们在提醒我，秦楚之在骗我。
他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别难过，他们在那边，一定也会过的很好”
囡囡，爸妈，是因为空难，同一天走的。
一年前，就是这个时间点，我失去了他们。
现在，我好像又要失去丈夫了。
我看着他，“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他手猛地一顿，“墨墨，别在囡囡面前说这个......她听见，该难过了。”
我知道，他根本不想。
认识这么多年，他皱一下眉，我都知道是真生气，还是装的。
“你妈昨晚打电话来，问我怎么还不怀？说要给我抓中药。”我反手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胸口，“我就想，再有一个，能叫我‘妈’的人。”
他身子一僵，心跳的很快。
“我妈就是唠叨，你别听她的。中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身子弱，喝点养养也好。”
他松开我，抬手看了看表，“你外婆还在车里等呢，咱们快回去吧，别让她多等。”
他语气依旧稳，眼神还是那样温柔。
可我突然想起他兄弟说过的那句话：“你啊，是他前六年偷偷藏在心里的白月光。”
当初，他为靠近我，能从混混变成人模人样。
戒了烟，收了拳，把飙车的车钥匙锁进抽屉。
可现在呢？
我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朝车走去。
冷风一吹，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是药三分毒。
秦楚之，你当了五年的医生，难道不知道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