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晚饭桌上,秦楚之低着头,一颗一颗给我剥虾,壳去得干干净净,放我碗里时还吹了口气。
我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外婆——她咳了两声,手抖着端碗,那碗热汤差点泼出来。
心里头像压了块石头,沉得喘不过气。
离了吧?
离吧,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了,我也没力气再爱了。
可外婆呢?妈妈走的那天,囡囡才两岁,一家三口全没了。外婆当场就倒了,人送进ICU,救回来后眼神空得像被掏了心。她攥着我的手,指甲都掐进肉里,一遍遍说:“墨墨,你得活着,你要是走了,奶奶真撑不住了。”
我真怕,怕一句话说出口,她明天就闭眼。
她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