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诡异事件,让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林强病恹恹地出院,工作也丢了,
整天阴沉着脸。王翠芬成了哑巴,只能用惊恐的眼神和混乱的比划与人交流。
大嫂李梅精明的眼睛里,则充满了惊疑不定的算计。唯有一个人,与这绝望的氛围格格不入。
是我那八岁的小侄女,圆圆。她是二姐的女儿,二姐离婚后远走他乡,
将她留在了这个冰冷的家,在这个根深蒂固重男轻女的环境里,她的处境比当年的我,
好不了多少。这天晚上,她趁着大人们都在客厅愁云惨雾,偷偷溜进了阴森森的祠堂。
她怯生生地走到供桌前,看着被奶奶泼脏后无人敢清理的狼藉,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
她挽起袖子,用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擦拭着灵位上的油污,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只受伤的小鸟。擦干净后,她摊开一直紧握的小手,
手心是一颗包装纸有些磨损、几乎快要融化掉的水果糖。她将这颗珍贵的糖,
轻轻放在被擦得光洁的灵位前,声音细弱,却带着孩童特有的纯净:“姑奶奶,你吃糖。
吃了糖,嘴里甜甜的,心里就不苦了。”她顿了顿,黑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小声说:“圆圆想***时候,吃颗糖就不想了。姑奶奶,你一个人在这里,
是不是也很想家呀?”那一刻,我冰冷坚硬、被仇恨充斥的心,
仿佛被一道最温暖、最柔软的光束击中,泛起一丝久违的涟漪。这颗糖,微不足道,
但其上附着的毫无杂质的真心,却比黄金更珍贵,比任何华丽的辞藻更动人。
神力因这份纯净的善意而触动。我动用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