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慎没动,半晌冷笑:“你既然知道,就不该跟她走。”“为什么不走?”谢低声,“走到头,说不定她能活,我们也能翻一局。”“你会被她拖死。”“她要是能拖死我,那她该留着。”谢笑了笑,“我倒想看看,玄霄宗丢出来的‘废物’,能不能咬你一口。”话音刚落,冷慎终于拔剑,出鞘声一响,一道银光劈落。谢无眠早退,扇面上符纹亮起,被那剑一震,整个人摔进山石下。落地那一刻他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来问的,是来杀的。他吐...
青州西南的路并不好走。
山雾重,路面时断时续,野藤横生、蚊虫缠绕。谢无眠说这条道是他“欠债跑路时走熟的”,比官道要快,但走的人少,遇到的“事”多。
“所谓的事?”我问。
“半夜哭的冤魂、白日追人的黑狗、还有会说话的林妖。”他说这话时一脸认真,还想顺手描一幅来卖钱。
“你再说一句就走前头。”林鸢冷声威胁。
他立刻闭嘴,笑嘻嘻落后半步,却没少哼曲子,哼得还准,显然练过。
第三天午后,云沉得像要塌下。我们在一片被野草吞噬的破驿站落脚,旧石道龟裂,两边的屋檐都塌了半截,屋里还有半张桌子、三只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