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赐下的那杯鹤顶红,被我拿来浇了***里那株最名贵的‘洛阳锦’。
掌事太监尖着嗓子,兰花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魏兰!你可知这是滔天大罪!”
我提起裙摆,缓缓蹲下,看着殷红如血的毒酒渗入墨色的沃土,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公公,娘娘只说将此酒赐予我,却没说,要我怎么用。”
毒酒浇下去的第三天,那株半死不活的牡丹王,疯了。原本一株双色的花苞,竟硬生生从花蕊中又挤出一抹纯黑,三色并蒂,妖冶得如同鬼魅。消息传遍了后宫,所有人都说,这是不祥之兆。
我跪在昭阳宫冰冷的地砖上,头顶是淑贵妃金丝凤钗上垂下的流苏,一下,一下,敲击着我濒死的神经。